20岁,我在灭杀血吸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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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我在灭杀血吸虫

年,17岁的我插队到古里公社北桥大队。这个队是个田地低洼、四面环河、交通闭塞的穷乡僻壤,是吸血虫病严重的疫区,人畜反复感染,钉螺到处都是。

一次,我在秧田里做秧板,突然发现脚上腿上都是小红点。哪知半个月后,发起了高烧,鼻子流血,浑身是块,连眼睛也闭不上。晚上疼痛难熬,就用皮带把头紧紧地绕住,仍不能入睡。半夜量了体温,也看不清,便顺手把体温表卡在枕边的书里。

第二天一大清早,队长“老农头”用小划子船送我上古里村去开插青会,会后我马上回城治疗。经血防站的医生诊断为急性血吸虫病并发黄疸肝炎。一年后,我痊愈了,又回到了我插队的小草屋里。以前用过的皮带圈仍然放在床上,书里的体温表水银柱竟落在41℃上。

我20岁那年,被推荐为“赤脚医生”,成为血防战线上的一名战士。

北桥村是血吸虫病的重感染区,一次检查发现一个牛脚印里就有55只活钉螺。这一年农忙到来时,我和汪任良把污氯粉(稻田灭螺药)分配给各小队卫生员。当田里灌满了水,卫生员把配置好的污氯粉用粪勺均匀地洒在田里,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灭杀钉螺,切断毛蚴的培育床。为了彻底消灭钉螺,在严寒的冬天,我们沿河岸边划着小船,反复用小镜子照岸边洞里的钉螺,用土掩埋。

血吸虫的卵在人畜大便中排出,化验大便是为治疗打好基础。化验是个苦脏活,大便多少,卫生员用手掂量,在眼皮底下直接操作,不戴口罩,不戴手套。通过化验,惊人的发现,北桥村的血吸虫病感染率几乎是%。

化验结果出来以后,紧接着阳性病人分批分期地开始治疗。治疗点放在大队的礼堂里,病人自带床、被、帐子等一切日常用品。唯一的入住检查仅是称体重,按体重计算服药量,男女病房仅用几平方米的布来隔开。每个病人的身体情况“赤脚医生”心中有数,分别服用了“”和“”,药的副作用很大,不能进食,呕吐,这是常见的反应,对心脏影响很大。资料反映有千分之二的“阿斯氏症”发生,心率每分钟可达-,与期外收缩(早搏)混淆在一起。我们大队的治疗组就发生了一次“阿斯氏症”抢救,病人经过治疗基本上恢复了健康。我队里的桑爱玲,结婚六年未生育,用“”治疗后,第二年生了个胖小子。还有罗雪妹九年未生育用“”治疗后,下乡医生蒋建民给她切除了一个三斤重的脾脏,第二年生了个“千金”。

多年后,我们基本消灭了血吸虫病。现在“血吸虫”在人们的脑海中渐渐淡忘,只有我们这一代人还能记起当时的情景,而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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