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远去诗魂在

诗人远去诗魂在

——深切怀念陈明星

年7月10日,陈明星写了一首诗《雪堂品茶》,诗文是:

一词二赋雪堂中,

煮雨云山叶蕊红。

茶鼎冲开三昧意,

我心欲破六层空。

参禅悟品坡仙韵,

涤俗漫随陆羽风。

舒展新芽如梦许,

沉浮旧事水流东。

当晚,陈明星就把这首诗发到“”老五届军垦战友群,战友们看后纷纷点赞,说他的诗诗味很浓,诗句凝炼,意境深沉。我也认为这是他写得最好的诗之一。

15日晚,我突然接到叶瑞芳从武汉发来一则消息,“我从同事那儿得知,陈明星于13日晚9点多钟在家摔倒,医院抢救,做了五个多小时的手术,术后一直没有醒过来。”

一听这个消息,我一下子懵了,好端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五十多年的历历往事。

陈明星和我同是68届的大学毕业生,年元旦过后,我从上海,他从武汉一同来到了湖北大同湖部队军垦农场,一同分在四连。他担任八班班长,我担任副连长。69年2月17日,大年初一早晨,身为班长的他,为了给战友们拜个早年,便坐在床上拱手对大伙儿高声地说:“给三爷拜寿啰?”

“三爷”是谁呀,《智取威虎山》里的座山雕啊!大年初一给座山雕拜年,一句有口无心的话成了严重的政治问题。因为陈明星家庭出身好,在大学读书期间又是班长,我们连长林梅友出面保了他,但还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警告”,撤了他班长职务,他自己主动要求到炊事班养猪,以示对自己的“惩戒”。

年6月重返在汉川赵湾村。图为在赵湾村房东门前合影。左起:张胜利、赵湾村党支部书记赵红财、章华荣、陈明星、邵广文。

陈明星对工作是个极端负责的人。养猪场就他一个人,又是打猪草,又是放猪,又是煮猪食,又是清扫猪圈,母猪生崽他还亲自当接生员。他养了三十多头猪,一个个膘肥肉满的,最肥的猪有两百多斤重。战友们感激他,不叫他陈明星,叫他“猪三爷”(因三爷拜寿得名)。

7月20日晚长江大堤溃口,我们接到撤退的命令,命令我们什么东西都不准带,只身撤离。当我们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连长要我请点一下人数,我一查点,发觉不见陈明星。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在赶他的那群猪。我当即叫邓农赶快回去找陈明星,就说那群猪不要了,人的安全第一。邓农找到他的时候,他一边用鞭子抽打那群猪,一边喊叫着,快走啊我的蠢猪!当邓农拽着他往撤离的方向跑的时候,他边跑边朝着那群猪哭喊着:“我的猪,我的猪啊”!

大同湖是血吸虫病重疫区,他天天要下湖打捞水草以作猪饲料,天天赶着猪到湖边放养,水里来,水里去,有时还要潜入水中。部队转移到孝感小河镇的时候,他是第一批查出了血吸虫病而住进了咸宁温泉镇医院,也是第一批注射有风险且非常痛苦的锑剂。打锑剂的第四天后,他写了一首诗:

疫区小虫猛如虎,

求医,

肝脾大腹如鼓,

神昏意恍惚。

锑剂注,频呕吐,似中毒,

拟诉亲友,欲言又止,恐添愁苦。

在医院,后排右一为陈明星。

大约两个月后,陈明星等出院回到了连队,第一件事就是找连长,他还想喂猪,继续当他的“猪三爷”,一直到第二年3月重新分配工作为止。

年3月初,重新分配工作的时候,他分到了黄冈中学教书。我们四连随同分来黄冈的还有张胜利、邵广文和我,戏称“黄州四老”------

想着想着,加之战友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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