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式闾(—),字百容,浙江省乐清乐成镇人。民国时期,乐成名门望族,当推洪、徐两姓。北大街自担水巷起,经开元巷,直至太平巷,内几座大宅院,均属洪姓亲房。据洪式闾本人自传(写于一九五四年三月三十日):“我在一八九四年农历三月廿八日出生于浙江乐清县城区开元巷一个地主的家庭。”由此可知开元巷系其出生地,此即三瑞堂也。其祖父洪邦甸,系清庠生,诞育共三子,即洪国屏、国藩、国垣,人称“三珠树”,故号“三瑞堂”。奈于一九四二年七月被日寇敌机炸弹所毁,成为废墟。洪式闾其父国垣字叔翰,前清秀才,平日为人正直,轻财好施,热心公益事业,常变卖田地修建校舍,医院、育婴堂等。曾任国会议员,于晚清即择地李宅坦另建新第,额曰“枕善居”,入内大门有五言联,其上联“家学承三瑞”,今乐清老城有一座叫“洪宅”的院子说是洪式闾故居,但有待考证。
年《国立北平大学医学院同学录》之洪式闾
少时就读温州府中学堂,张棡,字震轩,号真叟,瑞安汀田人.家居杜隐园,晚年自号杜隐主人.终生以教书为业,曾被瑞安大儒孙诒让的父亲孙衣言聘为诒善祠塾主讲.后受聘于孙诒让创办的省立(温州)十中、十师,前后任教职四十来年.民国《瑞安县志稿》称他“造就后进无虑数千人”.夏承焘、马孟容、洪式闾便是其中佼佼者。后随父至河南开封,入客籍中学(即中州第一中学)。年考入北京医学专门学校,年毕业,留校任助教。在校期间,深得国文教师马叙伦先生器重。业余爱读名人传记,尤其崇拜法国微生物学家、化学家巴斯德(LouisPastenr)和日本细菌学家北里柴三郎。他们在微生物学和细菌学方面的贡献及以私人能力创办研究所的业绩,给他很大的影响。他开始编写《病理学总论》和《病理学各论》,这两本书由商务印书馆作为大学丛书出版。由于他的教学和写作出色,年,校长汤尔和用教员原薪,派他去德国进修。
年夏,洪式闾是北京医学专门学校派往德国留学的第一期毕业生,初在柏林市立病院学病理学,发明“基础膜染色法”,同时写成论文《复形虫赤痢病理解剖学》,在德国发表。这一期间,他深感寄生虫病流行很广,危害甚烈,寄生虫学应从病理学中分出,成为独立的学科,专门研究。遂转往汉堡热带病研究所专攻寄生虫病学。于年发表论文《动物粪线虫之形态学补遗》。自此开始,三十多年来,他一直执着地从事寄生虫学研究,矢志不渝。年3月回国返校,道经巴黎,参观巴斯德研究所,留有深刻的印象。第二年,北京医学专门学校改为北京医科大学,洪式闾被北京医科大学聘为病理教授,一度兼任校长(校长汤尔和去职由周颂声接任,因搞派系,遭师生反对。经马叙伦举荐,洪式闾于年1月以教授身份出任校长,正式任命并颁给“国立北京医科大学校”木质校章一枚。2月聘虞靖为外科教授。洪式闾接任后面对师生罢课的严峻局面,到每个老师家里去请教课,都被老师们婉言拒绝。洪式闾无奈,只好于年3月提出辞职,直到7月获教育部批准)。不久汉堡热带病研究所函教育部邀他前往继续未完成的研究工作,遂得批准带教授原薪前往,于年3月成行。到汉堡热带病研究所后,即在弗来朋(ProfFulleborn)教授措导下,独立从事研究工作。在该所一年间,于动物体内发现两种新的寄生性线虫,其中一种为纪念弗来朋教授六十诞辰,即以弗氏命名。同时又将司徒氏钩虫卵计算法加以改良,成为唯一计算钩虫卵最精确的方法,即现在世界上还在通用的“洪氏钩虫卵测量法”。后又去美国华盛顿农业部动物工业局,随世界著名寄生虫学家拉森(ProfRanson)教授学习。其间,写出多篇论文,有关动物寄生虫病理组织学,新种动物寄生虫虫种的鉴定等。
年,浙江省政务委员会成立。应蔡元培、马叙伦等人之邀,洪式闾南下杭州,接收英医院,任院务委员会主任。医院进行整顿,医院院长英国人梅藤更侵害中国主权和压迫杭州人民的史实,随时刊印,公布于世。医院业务有所发展的时候,不料年浙江省民政厅根据蒋介石在南医院管理委员会的意见,医院交还英圣公会,浙江人民对此非常愤慨,他亦多次向有关部门提出抗议,但均无效。医院医院,自动减薪,租用温州会馆,医院,以示反帝爱国的决心,并推举他为院长,直到年,院长一职才由陈光第继任。他深感寄生虫病及其他传染病对人民的危害,于是在年8月,他创办了中国第一个寄生虫病研究机构——杭州热带病研究所。原计划设立六组二部二馆,但因经费不足,仅成立了病理学、细菌学及寄生虫动物学三组。研究所初在杭州浣纱路桂华里,后迁钱王祠井阁,再迁岳坟附近的村庄。得到友人浙江大学化学教授朱昊飞之助,其夫人变卖首饰,集资为研究所建新舍,底定基础。自建所至年,该所共发表论文48篇,附录7种。该所设董事会,蔡元培任董事长,所长汤尔和,洪式闾任副所长。建所以后,在浙江开展了姜片虫病、血吸虫病、疟疾、钩虫病等地方病的调查和防治研究。抗日战争爆发,该所内迁贵阳陆续工作,因日机轰炸,仪器、资料被付之一炬。以后在四川北碚,该所继续从事寄生虫病的研究,直到年。洪式闾在研究所工作近9年,这是他在国内从事研究的初创时期。在此期间,他的主要研究课题为姜片虫和疟疾。当时,浙江萧山、绍兴等地姜片虫病严重流行,他亲自到萧山湘湖地区实地调查,除证实水红菱为姜片虫囊蚴的媒介外,还在茭白根部检到姜片虫的中间宿主扁卷螺和姜片虫的囊蚴,提出生食茭白也可感染姜片虫病。根据研究人体姜片虫的形态,他认为姜片虫的形态差异与虫龄有关,姜片虫只有一种,而不是几种。他有关姜片虫形态研究的论文发表于汉堡热带病研究所主办的杂志上。疟疾是那时浙江又一种严重危害人民健康的寄生虫病。他率领研究所开展疟疾流行学和临床研究,写了《杭州之疟疾》一书。在实验研究方面,他在病人的外周血涂片中,观察到形态类似动物疟原虫的虫体,单核细胞吞噬恶性疟原虫和红细胞以及再发型隔日疟原虫之锥虫型等现象。对这些研究他先后著书立说,在疟疾免疫和疟原虫形态研究方面起到了先导作用。该所直到年7月经卫生部/WHO确认为“世界卫生组织蠕虫病研究合作中心”。年经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为寄生虫学硕士学位授予单位。同年经省卫生厅批准,建立“浙江省寄生虫病防治研究所”。年经浙江省卫生厅批准,成立“浙江省血吸虫病防治中心”
年10月,他在日本九州医学会作了题为“关于姜片虫的研究”的讲演,12月,日本九州大学授予他医学博士学位。,引起国际学术界的重视,被授予九州大学医学博士学位;年曾回家乡,医院,多次捐资帮助增添病房及医疗设备。年,洪式闾受聘为南通学院医科主任兼寄生虫学教授,并仍兼热带病研究所工作。年,抗日军兴。受军医署之托,医院,医院先设在扬州,后迁衡阳,收治前线伤员。年,经教育部核准,南通学院医科与当时迁到湖南沅陵的江苏医政学院合并,改称国立江苏医学院。该院经贵阳,迁至四川北碚。他任寄生虫学教授、部聘教授。
北碚地处川东,寄生虫病众多。他证实当地有钩虫病以后,即进行流行学调查,表明钩虫病在农村、煤矿中严重流行,接着争取当地行政部门的支持,年他成立北碚地方病防治队,深入农村、煤矿,开展钩虫病的调查和防治工作。除进行驱虫治疗外,他还在农村推行建筑粪坑,储存粪尿,以利杀卵的工作。同时,他又进行钩虫虫种、钩虫病贫血原因、钩蚴培养方法等实验研究。在研究钩虫病过程中,他发现有的病人同时感染毛圆线虫。于是进一步追踪调查,证明涪江下游的潼南、铜陵、合川等县有毛圆线虫病的地方性流行,主要虫种为东方毛圆线虫(Trichostrongylusorientalis),偶有蛇形毛圆线虫。除了调查流行学和研究驱虫药物以外,他还作了虫种鉴定、幼虫发育与抗力以及动物感染途径等实验研究。这个发现在中国当时尚属首次。北碚也有地方性疟疾,包括恶性疟流行。他在观察病人外周血涂片中,发现类似泰勒原虫形态的虫体,联系他早年在杭州观察到的疟原虫形态,认为梨桨虫类的虫种有可能在人体寄生。20世纪后叶,国内外已证明梨桨虫类的巴贝斯氏Babesia)可寄生于人体。虽然这段时期岁月十分艰难,但他清贫自励,奋力工作,可以说这是他一生中研究工作的第二个阶段。
年,江苏医学院成立寄生虫学研究所,他兼主任,并培养硕士研究生。在强敌压境,战火纷飞的日子里,他蒿目时艰,忧国愦世,自歉“枉有疮痍泪,愧非杀伐才”。当时工作和生活条件十分艰难,但他仍坚持开展钩虫病、毛圆线虫病、疟疾等病的研究,不辞辛劳,定期前往西北医学院和同济医学院讲课。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江苏医学院迁回江苏镇江。年冬,应台湾大学之邀,兼任台大热带医学研究所所长。年3月,教育部无理令台大校长陆志鸿辞职,他深为反感,遂辞职返回江苏医学院。同年9月,因高血压症,他突然鼻衄,出血甚多,几致不起,病愈后去杭州修养。
民国37年(年)国立江苏医学院十周年特刊之洪式闾院长
民国37年(年)国立江苏医学院十周年特刊之胡定安传
民国37年(年)国立江苏医学院大门
年,回江苏医学院执教,继而接任前院长胡定安之职任院长,因胡定安去美国考察未归,院长空缺,此处可阅上期《民国同学录》之江苏医学院胡定安传的说明。洪式闾在江苏医学院是按部聘教授认定,部聘教授荣誉之高尚且认定之难参见年8月24日下午,陈立夫主持教育部学术审议委员会临时常务委员会,出席者为陈立夫、邹树文、陈大齐、王世杰、余井塘、吴俊升,讨论“请审查三十年度部聘教授人选案”,议决:
(一)根据第三次大会决议按应设部聘教授名额以部聘教授荐举结果统计表所列各科部聘教授候选人中被荐举票数最多者为部聘教授请部核定。(二)七月十五日以后收到之荐举名单应照部令规定作为无效。(三)各科部聘教授候选人中被荐举票数最多者如遇有二人或二人以上票数相同时,抽签决定。(四)依照上列各项决议,以左列三十人为三十年度部聘教授:杨树达、黎锦熙(中国文学科),吴宓(英国文学科),陈寅恪、萧一山(史学科),汤用彤(哲学科),孟宪承(教育科),胡敦复、苏步青(数学科),吴有训、饶毓泰(物理科),曾昭抡、王琎(化学科),秉志、张景钺(生物科),艾伟(心理科),胡焕庸(地理科),李四光(地质科),周鲠生(政治科),胡元义(法律科),杨端六(经济科),孙本文(社会科),吴耕民(农科),梁希(林科),茅以升(土木水利科),庄前鼎(机械航空科),余谦六(电机科),何杰(矿冶科),洪式闾(医科),蔡翘(生理解剖科)。这份《教育部学术审议委员会临时常务委员会会议纪录》中,还有“临时动议”一项:“为崇奖师道起见,部聘教授名单定本年教师节公布,其中在战区者之姓名暂不公布,以昭慎重案。决议通过。”这是随后在教师节公布部聘教授为何只有27人的缘由。因为胡敦复、秉志、孟宪承正在沦陷区上海。胡敦复为私立大同大学校长兼交通大学数学系主任;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的秉志困居上海,更名换姓,蓄须潜隐;浙江大学教育学教授孟宪承此时也在上海,但随后去了湖南国立师范学院,抗战胜利后又回浙大。政府为了保护他们三人,没有公布其获得部聘教授的殊荣。虽然没有公布这三人名字,但他们都可以从私人渠道获得相关信息。年8月秉志当选部聘教授而未被公示名字,但教育部高等教育司专门致函西迁重庆的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催促秉志填写教员资格审查履历表,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在10月12日及时回复,说正在积极联系秉志,“因特殊情形予以宽限为荷”。
年8月27日《中央日报扫荡报》合版、《大公报》两报都刊出了27位部聘教授名单。其中《大公报》的题目为《部聘教授各科共三十名教育部发表人选》,内容主要是27位部聘教授的名字和专业。《中央日报扫荡报》合版刊出《部聘教授人选教育部已完全核定今日教师节发表》。
第一届学术审议委员会在年5月11日-13日,就“大学及独立学院教员聘任待遇办法要点”暨大学教师薪额上,为等别、级别、月俸制定了明确标准:
部聘教授,五年一个聘期,年7月第一届部聘教授聘任到期。年7月24日下午,教育部学术审议委员会第三届第二次常务委员会的讨论事项中,有“请讨论第一届部聘教授杨树达等三十员应否续聘五年案”。上会具体提案为《请讨论第一届部聘教授杨树达等二十九员应否续聘五年案》:
(案由)查第一届部聘教授杨树达、黎锦熙、吴宓、陈寅恪、萧一山、汤用彤、孟宪承、苏步青、吴有训、饶毓泰、曾昭抡、王琎、秉志、张景钺、艾伟、胡焕庸、李四光、周鲠生、胡元义、杨端六、孙本文、吴耕民、梁希、茅以升、庄前鼎、余谦六、何杰、洪式闾、蔡翘等廿九员,任期系自三十一年八月至三十六年七月。本月底即届任满之期,复查设置部聘教授办法第五条规定:“部聘教授任期五年,期满后经教育部提出学术审议委员会通过续聘者得续聘之。”该教授等服务成绩尚优良,拟一律续聘五年,自三十六年八月至四十一年七月,是否有当敬请公决
7月25日,《申报》刊出《学术审议会昨常会通过部聘教授杨树达等廿九人续聘五年》:
第一届部聘教授杨树达、黎锦熙、吴宓、陈寅恪、萧一山、汤用彤、孟宪承、苏步青、吴有训、饶毓泰、曾昭抡、王琎、秉志、张景钺、艾伟、胡焕庸、李四光、周鲠生、胡元义、杨端六、孙本文、吴耕民、梁希、茅以升、庄前鼎、余谦六、何杰、洪式闾、蔡翘等廿九人,续聘五年。
这份29人名单,就是年8月公示的27人,加上当时在上海沦陷区的秉志、孟宪承。年后,第二批部聘教授五年任期还不到,南京国民政府就迁往广州,继之迁台。部聘教授是“优以名位,以示尊崇”;院士是“不拿钱”的“名誉职”,也就是中央研究院秘书长翁文灏在院士大会上所说:“院士这个地位很清高,我们院士是名誉职,不但不拿钱,而且院士之产生非常慎重。”
年7月,洪式闾赴北平参加中华全国第一次自然科学工作者代表大会筹备会议,9月出席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
年1月,应浙江省卫生厅之邀,到杭州筹建浙江卫生实验院,并担任院长,从事浙江地方病研究工作,他领导该院以防治严重危害浙江人民健康的寄生虫病为主要任务,取得了显著成绩,影响波及全国。他在浙江诸暨建立了全国第一个血吸虫病灭病试点,系统地研究出土埋灭螺、热水灭螺、巴豆灭螺等方法,系统地研究钉螺的生殖器官和产卵过程以及幼螺发育,开始了中药对血吸虫作用的体外试验。土埋灭螺方法的原理和应用在中国血吸虫病防治工作中得到了推广和发展,钉螺生殖研究推动了中国钉螺生物学和生态学研究。植物杀螺剂是当前世界瞩目的研究课题,而他们在年代就进行了巴豆灭螺的研究。在钩虫病方面,他们调查了钩虫病在浙江的分布,研究了驱虫结合粪便管理的防治方法,改进了洪氏虫卵计算法,并进行了钩虫幼虫的生态研究。。同年12月受中央卫生部之命,兼任中央卫生研究院华东分院院长。浙江省卫生厅实验院后称浙江医学科学院,成为国内研究钩虫病的重要基地,世界卫生组织蠕虫病研究合作中心。肺吸虫病在浙江流行已久,年,该院在绍兴兰亭设立肺吸虫病防治研究试点,调查了肺吸虫病的感染方式和流行特征,肯定了皮内试验的诊断价值以及吐根素、氯喹的治疗效果,为当时国内防治肺吸虫病提供了科学资料。洪式闾十分关心浙江的姜片虫病和疟疾,年,他在萧山县宪元等姜片虫病严重流行区开展了防治试点研究,迅速控制了该病的流行。在浙江卫生实验院,他工作了近6年,直到逝世。
年9月,他出席捷克斯洛伐克第6届微生物学会议,并作了学术报告,介绍中国重要人体寄生虫病的流行学。
年10月,他被任命为浙江省卫生厅厅长,兼任浙江医学院院长,曾当选为第一届浙江省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担任浙江省科学技术普及协会主席等职。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年,他任浙江省卫生厅厅长时,成立了浙江省疟疾防治站,迅速控制了青田等地恶性疟疾的流行。年4月,卫生部在杭州召开肺吸虫病治疗研究座谈会。4月15日,洪式闾以“台湾省肺吸虫病流行概况”为题作大会报告。这是他的最后一次讲演。4月17日,他因高血压症突发中风,4月24日停止了呼吸,终年61岁。
早期寄生虫学属于病理学,20年代经他倡议,成为一门独立学科。致力于寄生虫病学的研究达30多年,创造了基础膜染色法和钩虫卵定量计数法,后者为世界各国所采用。对姜片虫、疟原虫形态学、疟疾流行病学、阿米巴痢疾的病理解剖以及毛圆线虫、钩虫病学的研究都卓有成就。曾在国内外杂志上发表过40多篇论文。著有《钩虫病及毛圆线虫病》等书、《病理学总论》和《病理学各论》两书是国内最早、最完整的病理学专著。他在疟疾、钩虫病、肺吸虫病等方面也有深入的研究。发表论文40多篇。
在南京医科大学
在浙江医科大学
纪念文章
纪念文章
与历史人物之交集:张冲(-),原名张绅,字淮南,浙江乐清琯头村人。著名医学家洪式闾教授对张冲也非常钦佩,两人曾是互相信赖的好朋友。洪式闾的儿子洪黎明曾回忆,当时医院不久,医院里好几位医生和洪黎明的堂哥洪天民被国民党政府以共产党嫌疑而被逮捕。洪式闾找到张冲营救,在张冲的努力下,几位医生都得救出狱。年5月4日,敌机轰炸重庆,洪式闾住所四周都中了炸弹,全家暂住在洪式闾学生家里。张冲闻讯,特派小车将洪式闾全家接到家中寓所居住。
朱昊飞(字谨良,磐石镇南门村人。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至天津女子师范学校任教。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去德国留学,在柏林大学研读化学四年。获化工博士学位。期间结识朱德,并合影留念。回国后,历任北京大学、广州中山大学、武汉大学、浙江大学理化教授。年以后,任世界书局编辑,有物理、化学方面的专著和中等学校教科书多种。另著有《理化小丛书》3O种,惜未出版。朱昊飞夫妻帮助过曾任浙江省卫生厅厅长兼任浙江医学院院长的洪式闾。年,洪式闾在杭州建立热带病研究所,当时,研究所位置在浣纱路桂华里,后迁钱王祠井阁,再迁岳坟附近的村庄。时任浙江大学化学教授的朱昊飞就住在龙翔里靠近东坡路的地方,他鼎力相助,为洪式闾筹得几千块大洋。
李非白,浙江乐清人,年生。年,毕业于浙江省立医药专科学校医科,随洪式闾教授在国立江苏医学院寄生虫学学部工作;同年至年,历任助教、讲师、副教授等职务。年,曾去国立台湾大学热带医学研究所进修寄生虫学一年。年1月至年,任浙江卫生实验院研究员、室主任、副院长,并兼任浙江医学院教授、教研室主任;同年,加入中国共産党。后任浙江卫生实验院第一副院长,兼寄生虫病研究所所长、研究员、院党委委员。并任浙江省科协常委,浙江省科委学术委员会委员,卫生部医学科学委员会血吸虫病研究委员会委员,中国动物学会会员,中华医学会浙江分会常务理事等职。曾任浙江省人大代表,中共浙江省代表大会代表。年逝世。终年74岁。着有《四川北碚鈎虫病初步调查报告》、《蠕虫透明标本製作法——新法》、《巴西鈎虫病例报告》、《涪江下游毛圆綫虫病和毛圆綫病之种别》、《绍兴及诸暨肺吸虫病流行状况》、《鈎虫病及毛圆綫虫病》(与人合作)、《寄生性蠕虫与原虫检查法》、《鈎蚴经肤侵入后的活动规律》等。
文中有关“部聘教授”的内容参考资料《中山大学学报》年第4期“民国“部聘教授”评选和待遇问题”文。
《民国同学录》上期人物:
胡定安《浙江省立医药专科学校毕业同学录》
点击标题下方《民国同学录》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