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肝硬化相伴50年,他用ldquo糊

如果自己或亲人检查出了什么大病,该怎么面对?这可能是很多人都会遇到的问题。今天养生君为大家分享的这个案例,值得大家借鉴。

选自《与病对话》

作者:医院教授

01

患上肝硬化的“健康人”

年左右,四川美术学院的书画大家黄原教授常来成都。他背着行囊、画框、画轴,身形清瘦,风尘仆仆,精神矍铄,看上去颇有魏晋风度。我发现黄老师站定后似乎总有一阵轻轻的气喘,就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他笑答:“没啥子,各方面都很对头,医院了。”我让他做个常规体检,黄老师开始觉得没什么必要,经我再三劝说才勉强同意。腹部超声检查的结果有些不妙:他的肝脏上爬了一道道粗大的纤维条索。做超声波的医生连声招呼大家:“哎呀,快来看,这是标准的血吸虫性肝硬化,肝脏像‘龟板’一样发生了变化,难得看到哈。”看上去黄老师已病入膏肓,68岁的他还剩下多少寿数,三年或五年?我背上开始冒汗,但黄老师却不这样想。当看到“血吸虫性肝硬化”的诊断时,他连连点头说:“是的,年我在重庆医学院住院时,苏联专家就给我做过肝穿刺活检,确诊是血吸虫肝硬化。事实证明,苏联专家的诊断完全是正确的。”看来他对苏联专家十分钦佩。接着,他竟笑逐颜开道:“肺心病嘛,没得啥,我才不相信那些,我好好的,吃得也动得。”“你还是要注意身体。”我劝他。“我晓得。各有各的办法,我有我的糊涂疗法,我要活到岁。”他告诉我,糊涂疗法的主要内容是继续读书、写字、画画、聊天、散步、做事……医院打交道,不吃任何中西药。说着说着,他口气变得很决绝,说越是去看病,病就越多。我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由感慨他果然是好心态。

02

与病相伴50年

此后,他便隐居在广汉写字、画画,偶尔出门写生、访友、办事。虽仍常常气喘,但总的来讲,他的精力、体力都挺充沛。他信奉自然主义的生活理念,认为清寒、简朴即高贵。他每天5点半就起床,把时间分成三段:清晨画画,上午读书,下午会友或出门。偶尔兴起,他便信手提笔,鸿雁传书,邀请知音二三相聚:“现时广汉桃花(或荷花、菊花、梅花)盛开,请拨冗前来一叙,观鸭子河流水,访三星堆立人,看霍家庵书阁……”我身边常有抑郁、焦虑、失眠得不可开交的中外病人,每每就带上他们同行至广汉。在鸭子河边见过黄老师,大家便坐下喝绿茶、花茶,同时大摆龙门阵:艺术、文化、人生、世界……约莫大半天工夫,晒了太阳,打了瞌睡,看过水牛蹚河、青蛙迁徙、渔夫撒网后,人们渐渐变得宁静平和,盘算起自己的来路和去路。看得出来,他们的面貌已大不相同了,可谓“初到来六神无主,归去时神清气爽”。一有机会,黄老师就千方百计地鼓励大家学习国画、书法。他觉得,每个人皆能画能写,只是看何时缘起。世间凡能自由创造的职业都是最好的,比如写作、绘画、书法、雕塑等。偶尔,黄老师会提起,美院的许多旧交早就不再作画,每日怨天尤人、虚度时光,因此他选择来到广汉学习、创作。他以艺术家的孤介,看淡滚滚红尘。他自己买菜,做饭,手洗衣服,自制豆豉、腐乳、豆瓣酱、三合泥、红烧肉。应邀去他那里做客的人,不仅肚子装得满满当当,往往还提着腐乳、三合泥离开。十几年过去了,黄老师一直实践着他的“糊涂疗法”,医院、药物无缘。好在常有远近的学生对他的生活稍加照料。年秋天,85岁高龄的黄老师突然感冒、发烧、咳嗽、气喘。亲医院治疗。三周后,黄老师驾鹤西去,走得从容、潇洒。据说病前几天,黄老师仍在画画。他最后的画作是一块石头,上面布满浅灰的苔草,一只黑色的猫咪在旁观看。住院期间,他兴致很高,与诸多前来探望的学生畅谈中国文化和艺术传承、教育和国际化等问题。他一如既往地对中华文明充满信心,且为此努力了多年,这是他最后的念想和吩咐。以黄原老师当年的身体状况——肝硬化和肺心病——很多人医院里进进出出、泡病号的活法。而黄老师却学习、创造、耕耘不止,活得勤劳而自在。生命如歌。他以重大疾病之躯选择了一种诗情画意的生活方式,确实是智慧、勇敢、可贵。当然,我并不是鼓励大家有病不治疗,而是要学习下黄原老师这种患了病,依然乐观,不当一回事的精神。毕竟,精神的伤害,有时候比疾病本身更可怕。-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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